,进门都用软筋散,从来没有伤及人命!”
祁渊冷道:“没有伤及人命?你勾结山贼,残害蔡府两条人命,我在京兆府就可以审你!”
何煜文心中一跳,背后的冷汗一阵阵往外冒。
“呵,残害人命?你有什么证据?”
尚如斯立刻走到何煜文面前,手上拿着一把匕首。
“小侯爷请看,这是凶器,案发现场一共有两把,插在尸体身上,这是其中一把。”
何煜文道:“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,随处可见,拿来指证我,未免可笑。”
尚如斯脑子里回想起宋南枝气定神闲的语气,对着何煜文道:“你们何家被偷过一次,虽然之后和山贼达成了协议,可后来也怕被偷了吧?毕竟家底已经很薄了,所以在很多地方都用上了你们庆安侯府的标记。”
何煜文一张脸涨得通红,梗着脖子道:“你们审问不出来,就开始奚落挖苦我了吗?我何家虽然财力不厚,气节还在,绝不能任你羞辱!”何煜文趁着这个机会,挣扎着就要往外走:“我要去告御状!”
何煜文一转身,就有气势威严的金吾卫挡住去路,他被吓了一跳,回身,见到的是尚如斯微笑的面孔。
“小侯爷别急啊,你看,这是什么?”
尚如斯将匕首刀柄处的皮革掀开,露出皮革里侧的标记。
正是庆安侯府的标记!
“小侯爷大抵以为这种匕首处处都有,所以随便拿了出去,可惜啊,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你到底还是错算了一招。”
案子审到现在,事实摆在眼前,被押上堂的蔡永怀腿一软,知道自己是也被卷进去了,跪下来就求饶。
“我蔡家是被蒙蔽的啊,请世子爷明查!”
祁渊:“你们推出了一个替罪羔羊,一个假山贼,分明就是在为何家掩护。”
蔡永怀还想求饶,外面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女声:“爹爹不要再跪了,镇国公府的世子爷,不是我们能反抗的。”
蔡寒珊提着群裾进来,妆容艳丽的脸上,是了无生气的冰冷。
她一双眸子直视堂上的祁渊,“世子爷决定要问罪的人,是不会放过的,对吗?”
何煜文眼见形势扭转无望,深知何家满门就要败落,绝望之下,跌坐在地。
蔡寒珊看过来,满目寒光。
“世子,我要指证!双锦和武博被杀的时候,我就在现场,眼睁睁看着何煜文和山贼两人将他们摁在床上残忍杀害。”
蔡寒珊目光一转,变得柔软起来,眼中泪光涌现,只是这一场景于在场众人眼里,都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简直禽兽不如,我当时被吓狠了,事后都记不清了,直到现在看到他才想起来!世子爷,求您看在我举报有功的份上,原谅我父亲的一时之过。”
尚如斯在心里暗叹,这个女子真是好手段,绝处逢生,靠一张嘴,要将蔡家从逆境中生生拉出来。
他脑内还在开小差,突然地上的何煜文一跃而起,扑倒了蔡寒珊!
“你个贱人!居然敢出卖我!你忘记了你偷情的婢女是怎么死的了吗?你忘了那对狗男女是怎么断气的吗?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们,你还不长记性?你早就是我的人了!你的身子早就给了我了!还充什么黄花大闺女,入宫觐见皇后,想做皇后的侄媳妇?你做梦!”
“你打量着我何家没有从前的风光了,就要甩了我攀高枝儿?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!呵,你看吧,你攀上去,祁渊也不要你,你脱了衣服勾引他,他都避而远之,也就只有我愿意要你!你以为你们蔡家是什么清白门楣?你就是和我天生一对!谁也分不开!我就算下地狱,也要拉着你一起下!”
衙差们立刻反应,上去将两人分开,可已经晚了,蔡寒珊的脸上已经被何煜文抓出了几道深长的血印。
“啊——!”蔡寒珊捂着脸,绝望地嘶吼着。
祁渊看着这场闹剧,脑子里回想起宋南枝说的话。
“双锦身上的胎记,是指向蔡寒珊的,武博身上的刺身,是指向世子你的。他们偷情,指向的是蔡寒珊接近你。何煜文……只怕早与蔡寒珊有首尾,或许两家私下里都订过亲了,蔡寒珊却突然被皇后娘娘看中,何煜文不忿,才杀了她身边的人,警告她。若是蔡寒珊敢嫁给你,她的下场,也许就和双锦一样。”
“所以事后,蔡寒珊才那样害怕,蔡家才替何家遮掩,并且两家迅速定下了亲事。”
“世子,蔡寒珊并非良配,你还是和皇后娘娘说清楚。”
祁渊听到最后一句话,之前的不开心,瞬间烟消云散。
他当时问:“那依你看,何人才是我的良配?”
虽然当时宋南枝没有回答,但祁渊已经很安心了。就像此时,公堂上人心险恶,丑态百出,但只要他一转眼,看到侧面纸窗后的一道身影时,就又对人心充满了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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